“……!”隋文波一听这话,顿时无言。
“白涛的原配关系,姓黎,主管市区城建,副市长级别!你那个厂子,在开发区中心,市里马上要在那儿重新建两个司法机构,据说好像是法院和开发区公安局!这么说,你明白了吗?”周天简洁明了的问道。
隋文波吃着花生,还是没说话。
“没明白?行,那我继续往下说。”周天往前探了探身子,抿了一口白酒继续说道:“白涛拿你的地,成本是五百万,回头司法机构的工程开槽子,市里开始征地,白涛把你的地皮往市里一卖,就赚了第一份钱吧?而市里拿到地皮以后,老黎再把工程,承包给白涛的建筑公司,这白涛又赚了第二份钱吧?一块地,能产生多大利润,你心里有数吗?我这么说,你明白了吧?”
“我就想干好酒厂,这些跟我有啥关系?”隋文波喝完酒就上脸,眼睛通红,非常执拗的问道。
“你怎么还没明白呢?!你这块破地,牵扯了多少利益?是白涛一个人想赚钱吗?这里面有老黎的影子!有税务部门的影子!有公安局,法院,甚至连消防都能跟着喝点汤!!你jb一个平民老百姓,扯着脖子喊啥理想啊?”周天十分激动的说道。
“我不卖,他们还能抢啊??没王法了?”隋文波蹭的一下站起来,十分激动的吼道。
“……老隋,听我一句劝,厂子卖了吧。五百万,可以了!”周天长叹一声,看着老隋,咬牙说道:“咱也快扔了四十奔五十的人了,听过黄家驹的光辉岁月,也懂得背弃理想是何等可耻……但面对现实,你就只能做一个顾家,顾老婆,顾孩子的中年男人。”
“老周,你现在这样,可不是当初那个跟我说,要他妈吓世界一大跳的周疯子了!!”隋文波撇着嘴,重重的拍着酒杯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