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怎么了?”钟振北再问。
“挺费劲儿吧?”青年再次笑着问道。
“你说事儿吧。”
“刚才给你办事儿的那个民警,我俩是哥们!你给我拿五千块钱,我去帮你办,现在还不到下午两点,我估计你晚上就能把低保领出来!”青年喝了口矿泉水,小声说道。
“我是他亲孙子都办不了,你能办得了?”钟振北拧着眉毛问道。
“呵呵,我不认识人吗?专门挣这份钱啊,你说我能不能办?”青年笑了。
“他说我爷死了,没法签字!你有办法让我爷签字啊?”钟振北咬着钢牙问道。
“操,就是你爷活着,签字了!那没有三五个月,你也别想领这钱!你们要都是这么好办,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干啥啊?呵呵,你说是这个理儿不?”青年点着钟振北的胸口,随即小声说道:“民政局我也认识人,只要你爷爷存在过,确实够格领低保,那就跟签字没多大关系,我一个电话的事儿!”
“……!”钟振北咬着牙,没吭声。
“咋样啊?你办不办?”
“我办你妈了个b!我他妈要有钱,我还用办低保吗???”钟振北怒吼一声,直接将一手资料撕的粉碎,随即转身就走。
没人知道,从小就与人为善的钟振北,为何站在大街上,像疯子一样的骂街,而他的怒吼之声,宛若永恒,久久飘荡在这儿派出所门口。
“操,这不神经病吗?”青年鄙夷啐了一口,随后背手拎着水瓶子,继续钻进派出所旁边的超市里,找人打扑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