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,终究受了先皇知遇之恩!”三司使王章,也上前数步,叹息着从地上扶起了吏部尚书苏逢吉。“君有过,可谏之,却不可强之。”
“哼!”见王章也不支持自己继续将事情闹大,史弘肇冷哼一声,转身摆手。
“呛啷!”呛啷!““呛啷……”兵器入鞘声响成了一片。史府亲卫们很恨地收起刀,转身徐徐后退。
直到此刻,聂文进的魂魄,才终于掉回了躯壳内。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,讪讪说道:“史枢密,方才晚辈一时情急,还请您老海涵则个。其实,其实晚辈一直对您老仰慕得很,心中绝无任何敌意!”
“有又如何?史某巴不得你有!”史弘肇转身看了他一眼,满脸不屑。然而,终究没有冲过来继续老拳相向,而是用眼睛的余光稍稍朝着宫门内扫了扫,换了稍微缓和些的语气喝道:“谁在门后,藏头露尾算什么玩意?是想向皇上表忠心,还是想替姓聂的抱打不平,尽管自己放马过来!”
“枢密使不要误会,是,是下官!”门背后人影摇晃,走出了两个年青且秀气的面孔。越过两股战战的众禁宫侍卫,朝着史弘肇等人郑重行礼,,“三司副使郭允明,见过枢密使和诸位大人!”
“金吾将军李业,见过枢密使和诸位大人!”
“你们两个狗贼,又在宫里唆使皇上不务正业!”史弘肇一见这二人,刚刚落下去的怒火,瞬间再度冲破脑门。跨步上前,抬腿就踹。
“化元切勿莽撞!”宰相杨邠拦了一下没拦住,眼睁睁地看着史弘肇一脚一个,将国舅李业和小皇帝的宠臣郭允明踢翻在地。随即,又一脚接着一脚,冲着二人的身体上猛踹不止。
“狗贼,你们两个卖儿的狗贼。先皇眠沙卧雪十数年,好不容易才积攒下这么大一片基业。你们两个狗贼受了先皇洪恩,却不思回报,只是一心想着曲意逢迎,秽乱禁宫。老夫今天豁出去一死,干脆替先皇清了君侧!”一边踢,史弘肇一边破口大骂。声若响雷,隔着两里地,恐怕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冤枉,卑职冤枉!”国舅李业身子骨差,一边吐血,一边哭喊着满地打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