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挡住,不然大伙全都得死!”百余名北汉国老兵紧随其后。
再往后,则是近千名被另外一伙老兵们强‘逼’着不准逃走的新丁,大部分人手里拿的是盾牌和横刀,还有一部分人手里只有木弓,整个队伍中只有半成左右,手里持的是标准制式长矛。
“杀!”郑子明大声怒喝,同时毫不犹豫地磕打马镫。乌骓马嘴里发出一声霸气十足的咆哮,前蹄扬起,直奔距离自己最近那个北汉将领的头顶。拦路的北汉国都头侧身闪避,随即‘挺’枪朝着乌骓马的脖颈急刺。另外一杆骑枪恰恰戳了过来,正中此人肋下。
“噗!”双层牛皮重甲与有战马速度加成的枪锋发生接触,像废纸一样被捅穿,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。紧跟着,是皮肤、肌‘肉’和肋骨。冰冷的枪锋毫无停滞,直接戳碎了北汉国都头的肾脏。可怜的北汉国都头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来,五官扭曲,四肢缩卷成一团,立刻被活活痛死。
“噗!”“噗!”“噗!”……利刃捅入‘肉’体的声音,不绝于耳。中间还夹杂着横刀断裂的脆响。北汉军仓促组成的第二道防线,再度化作了齑粉。沧州军的第一排骑兵,也再度减员将近一成。剩下的骑兵朝自家主帅的认旗处看了看,或者骄傲地甩掉骑枪长的敌军尸骸,或者骄傲地举起横刀,继续策马前行,宛若一群狮子发现了羔羊。
“嘶嘶,嘶嘶,嘶嘶……“液体喷‘射’声,在马蹄声后出现,迅速变得清晰。数个被横刀扫中却侥幸躲过了马蹄践踏的北汉国士兵,在原地艰难地旋转,旋转。鲜红‘色’的血浆如同喷泉般,从他们身上的伤口处喷出来,高高地喷向半空,然后如同雾气一样散开,将阳光、空气和料峭的‘春’风,都染得一片殷红。
“啊——”数千名侥幸没有挡在马头前的北汉国兵卒,如噩梦中初醒。一个个倒拖着兵器,踉跄而退。将骑兵们刚才冲过的区域,完全让了出来。转瞬之后,便形成了一条通道,宽阔笔直,鲜血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