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谢云舒拉回来的人正是沈苏白,他来法院办事,刚好就遇到了这一幕。
对面的人是陆知行,所以他立刻猜到了,他们这是来法院打离婚官司,那么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她执意要离婚。
谢云舒站好后,诧异又感激地看了一眼沈苏白:“沈队?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沈苏白简短地答了一句:“路过,没事就好。”
他也没有要多留的意思,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陆知行和仍然抓着陆知行衣服的周新月,眼中闪过几分不可见的讽意,然后就大步离开进了法院。
门口的保安立刻朝他敬了礼,也没有让他登记的意思,显然是认识沈苏白的。
陆知行猛地放开谢云舒,不知所措地看向谢云舒,语气支支吾吾:“云舒……我只是看新月离得近而已……”
他想说我心里最在意的是你,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,可这话没有半点说服力,连陆知行自己都没脸说完,或者说连他也迷茫在那么一瞬间他怎么会下意识选了周新月。
或者只因为周新月尖叫惊恐的声音太大,而云舒没有说话?
在他心中,遭遇了那样磨难的周新月远远比谢云舒要来的柔弱,更需要人的帮助,他只是选择了弱者而已……
谢云舒没有说话,半晌她才看着陆知行缓缓笑了。
冬季白天本来就短,西边不远处的朝霞缓缓下落,余晖映在谢云舒身上,她一字一顿地开口:“陆知行,你真的很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