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元熹向后退了半步,赶忙摆摆手,“不摸了不摸了,不敢摸。”
樊文义好奇地凑到贺元熹身边,“贺世子,贺国公府当年可是提长枪、骑马驰骋疆场打天下的,您怎就连一把刀都不敢摸呢?”
赵清浔同样心怀好奇,也将头转了过来。
她却听到贺元熹说:
“我爹当年年幼,我祖父,我几个伯父,连着我几个姑姑都上战场去了,却无一人归来,唯有十二岁的我爹和祖母撑起了贺国公府。
我爹没上过战场,可战场却留下了他的父亲以及他的兄弟姐妹们。
故而他不愿让我踏上战场,期望我潜心读书。如此一来,战场便再也不会留下贺国公府的人了。”
他说着,拇指悄悄摩挲着掌心的茧子。
赵清浔眼眶微红,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难受之感。
贺国公府满门忠烈,其功绩如璀璨星辰,熠熠生辉。
樊文义瞬间怔住,肃穆之感油然而生,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。
赵清浔微微抿唇,良久,才轻声说道:“贺国公府的功绩,世人铭记。你父亲的期望,亦是一片深沉爱意。”
贺元熹于此时留意到赵清浔眼眶泛红,今夜月色绝佳,使得他能够清晰地瞧见赵清浔眼角处的一颗小红痣。
这般,竟别有一番风情……
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。
赵清浔在收队之际,转头望向躺在荷花池八角亭中的叶蓉,她的嫌疑尚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