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荡漾水纹,丢下一句话:“去炼丹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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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侍女苑内,宋解环细细为赵玉屿喂完了药,替她拢了拢被子柔声问道:“玉儿,你如今感觉如何了?”
赵玉屿缓缓躺下,面色苍白咳了几声虚弱道:“中午出了身汗,好些了,就是头还有些疼。”
“那我给你揉揉。”
“不用不用......”赵玉屿又咳了几声,有些不好意思,“宋姐姐,麻烦你照顾我了。”
她此时身上还发热,烧得头晕眼花,眼眶有些发疼,躺下才注意到宋解环与寻常似乎有些不同。
原以为她戴着面纱是为了防止自己的病气传染,可此时见她眼眶略红,眼中的红血丝更是多得吓人,穿着也比平常要多些,连脖子都用丝巾罩起,有些奇怪,哑着嗓子问道。
“宋姐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听她问起,宋解环原本就红的双眼更红成了兔子,忍不住哭了起来,哭哭啼啼抽噎道。
“玉儿,你,你可得赶快好起来啊,我实在,实在是不想侍奉神使大人了。”
赵玉屿听着奇怪:“怎么了?”
虽然子桑平日里挑剔苛刻,但宋解环性子谨小慎微,曾今也做过内殿侍女,对日常事宜都很清楚。自己也将照顾子桑的注意事项都告诉她了,不应当有什么大问题啊。
她一问,宋解环更是控制不住,哭得眼泪哗哗:“玉儿,你平日都是如何过的?那神使大人瞧着比以前更难伺候了。我今日替他梳头,不小心扯了他一根头发,结果他就让神猴扯了我一团头发,还抓伤了我的脸。”
宋解环扯下面巾:“你看。”
赵玉屿一瞧,脸上三道抓痕,必定是猴大那泼猴干得,她连忙关切道:“怎么这么严重,涂药了吗?”
宋解环重新戴上面纱,点了点头摸着发髻委屈道:“涂了,大夫说许是得留下些疤痕,这倒不打紧,可我的头发如今缺了一块,我,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......”
古人对于头发极其看重,更何况是女子。赵玉屿作为秃头少女自然知道其中怨念,猴大撕头发的手段她是见过的,妈的简直令人发指。
赵玉屿连忙安慰她:“没关系没关系,发髻遮一下我瞧着也看不出来什么差别。你别难过,头发还能再长的。”
原本宋解环还好些,可如今赵玉屿一安慰,她倒越来越委屈伤心。
“可是神使大人的脾性实在太过古怪,我着实害怕......玉儿,我现在一想到神使还有神猴我就害怕。当初付楚袅肯定是没有侍奉好神使才会被降罪责罚,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。玉儿,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