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阴沉沉的,昨夜起了风,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片乌云,早早醒来的裴小孩看天色不好赶紧把猫装进篮子,准备快点带它回去,净慧却决定再留一日。
裴小孩戳在她面前不动弹。
净慧:“云散了就走,这么阴的天赶路,万一下雨了,可不是好玩的,你要是生了病还要喝药。”
裴小孩嘟囔:“喝就喝。”
净慧:“可师父不想喝。”
师徒俩大眼瞪小眼半天,裴小孩泄了气,把南瓜重新塞回母猫怀里,然后坐在屋檐下的小杌子上,眼巴巴的看着天。
凉风把夏日的暑气都吹散了,有点舒服。
裴珠看她坐在哪儿,也拿了个小杌子过来,吱呀一声坐在她旁边:
“小孩看什么呢?”
裴小孩:“看云。”
云散了,就能回去了,她不爱在别人家待着。
裴珠和她想的压根不是一回事儿,兴致盎然的说:“看云啊,干娘小时候也爱看云,你看那朵云像什么?”
“像云。”
裴珠的胳膊揽着她的肩压下来,有点沉,裴小孩矮了一点点,眯着眼答道。
裴珠哭笑不得,伸出手在虚空中描摹着轮廓:“是像兔子呀,你看那是耳朵,这是头。”
裴小孩:“它连身子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