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干爹干娘嘴上不信她,却没隔几天就给她做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,还弄了两颗避邪的狗牙拴在她的项圈上。
家里也出现了葫芦、桃木、红绳、牛角、猪惊骨之类的东西,还在门框上贴了符,挂了八卦镜。
刘仁本踩着梯子挂镜子,下来时还不小心崴了脚。
骨头咔嚓一声,声音特别清脆。
疼的他扑在裴珠怀里,嗷嗷哭,一碰就发出年猪死前的哀嚎。
裴珠让他坚强点儿,孩子们都看着呢。
刘仁本面如死灰:“你夫君都这样了,你还有心思管孩子?她们脚又没崴!”
裴珠:“这是脚的事儿嘛?我是说你别哭那么大声,挺大个人了,还不够丢人的。”
“你还嫌我丢人?好好好,”刘仁本抹着泪,把脑袋从她怀里挪出来,邦一下子砸在床上,偏过头去,对郎中摆摆手赌气道,“不必看了,人家都嫌我丢人了,我还看什么,就让我活活疼死,我也不会吭一声!啊!唉呀!”
刘仁本疼的一个仰卧起坐,直挺挺的伸着两个爪子,跟僵尸似的,看着自己的脚。
郎中已经啪的一下把药糊上去了,疑惑道:“叫什么,你不是不吭声嘛?”
刘仁本很努力的不吭声,但显然他控制不住。
“我又不是不给你钱,你为什么要这样?你在家不跟你媳妇矫情啊?”
郎中冷冷道:“我没媳妇,父母双亡,欠债一屁股,腊月二十九还得出诊看病。”
刘仁本瞬间不敢吱声了。
这凄惨的郎中,开的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。
他来前是又青又紫,他走后疼是不疼了,就是紫的发黑。
刘仁本问栓子是他从哪儿请的人。
栓子:“保济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