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盼着家里的牲畜能和往常一样,自己溜达回来。
不少人都撇着嘴摆手。
这种事,以前八成有戏,现如今可不成,这些畜生都跟成精了似的,一个比一个奸,跑了就不会回来了。
真的,没抓住的一只都没回来。
但奇怪的是,有些一只牲畜也没养的人家,那阵子竟也飘出了肉香。
秋收了,也该吃点儿好的,这不奇怪,可他们刚刚度过一个灾年,怎么反倒比往年还舍得了?
丢了牲畜的人家,摔锅砸碗打孩子,指天骂地,也不知是跟谁较劲。
邻居劝她们看开些,端了碗肉叫她们尝尝,女人瞪着眼就要骂,男人倒是冷静,还能说两句客气话……
真行……
不是你生,不是你养,你一张嘴吃个精光!
真行!
干脆割我的肉,喂你这直娘贼养的……
村里人骂出了花。
裴小孩怀疑是栓子或者白二奶奶帮了她,不过她没问。
听着那些三五不时暴起的叫骂声,她觉得最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,死也不说出去。
那些人恨不得把干出这事的扒皮抽筋,敲骨吸髓。
她的确挺该死的,但真让她去,她可不乐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