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灌她碎骨子,丢她假死药的人,鬼都不愿意与这样的人说话。
阿磐不说话,陆商那仅有的一点儿耐心又没了。这就蹲下身来,操起刀柄去敲她的下颌。
蹲地猛了压了伤口,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,愈发地生了气,“装什么死?有你死的时候!”
假死药都被丢了,还敢再提一个“死”字。
真是,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老实人就没有恼的时候了吗?
终归是出了千机门,再不必讲什么论资排辈。
阿磐知道自己打不过陆商,打不过也得出了这口恶气,猛地翻身将陆商掀翻在地,就跨坐在陆商身上。
陆商用刀柄敲她的下颌,她便用刀鞘去抵陆商的伤口。
陆商大抵也不曾想到素来都任她搓扁揉圆的阿磐竟然发起了狠来,这刀柄抵得她呲牙咧嘴,忍不住破口痛骂,“爷爷的!爷爷的!反了你了!”
阿磐拧着眉头,愈发用起力来,“师姐睁眼看看,我在千机门到底学了些什么本事!”
陆商毛了,龇牙咧嘴地砸开阿磐的刀柄,反过来又将阿磐掀翻在地。
大概气急了,竟然笑了起来。
笑了好一会儿却又似被什么噎住,竟忽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了,便就那么压着按着,好一会儿才道,“爷爷的,还真小看你了!”
陆商身子健壮,力气又大,制服阿磐丝毫不必费什么力气。
她缓过气来的时候,又笑嘻嘻地奚弄了一句,“那又有什么用呢?听闻王父癖好独特,尤喜凌虐女子,你若敢背弃主人,便将你做成‘美人壶’,送给王父,想必他十分喜爱。”
说完还要再补上一句,“你知道的,我陆商呀,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在千机门时,阿磐就听闻过美人壶的刑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