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冷然笑了一声,“关将军,进了大营的舞姬,可还是大良造选送的舞姬?”
阿磐听得心里七上八下,抬手捂住伤口,伤处火辣辣地疼,殷红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去,也不知砸出来个多大的口子。
只是整个人伏地,止不住地战栗。
这一句话直击要害,问得气势汹汹,关伯昭再不敢回话,那一双手就那么拱着,臂膀端着,微微发了抖也不敢放下。
然主座上的人又是怎样的神情呢?他的眸中亦是疑云顿起吗?亦是扫来眼锋,在仔细地审视窥察吗?
阿磐心虚不敢抬头去看。
是了,郑姬春姬余姬曹姬陶姬不知道,但进了大营的卫姝,的的确确不再是大良造选送的那个舞姬了。
乍然听见那老者又冷笑一声,“上前,老夫好生瞧瞧王父的‘妺喜’。”
知道指的是她,阿磐惊颤着起身,绕过屏风上前去,就在老者面前跪了下来,血在脸畔缓缓淌着,她不敢抬手去擦。
老者冷笑一声,审视的神色在火光中晦暗不明,好一会儿过去才开口评判道,“果然是妺喜之姿。”
阿磐脸色发白,不容她平复心绪,那老者已开始诘问了起来,“适才进帐,你拿的什么?”
阿磐颤着声答,“是奴给大人煮的药膳。”
老者又问,“什么药膳?”
阿磐回道,“奴......奴煮的姜糖桂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