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磐也照实说,只说心里话,“大人好看,奴看着大人,心里很欢喜。”
因了谢玄的厚待,旁人也都高看她几眼,就连关伯昭也态度大变。
从前的关伯昭只会挎刀肃立一旁,拿冷眼扫她,“别怪关某没有提醒你,做你自己该做的事,少看,少问!”说话的空当,还忘不了要拇指顶刀鞘,手腕压锋刀,黑着脸威胁,“不然,关某的刀可不长眼!”
如今就不一样了。
如今的关伯昭看见她竟然笑眯眯的,恨不能点头哈腰,“卫姑娘来啦!”
走的时候也是屁颠屁颠的,胁肩谄笑,“卫姑娘走啦!”
阿磐心里松缓,至少在魏惠王和诸国使臣到来之前,她也能过上一小段安稳的日子了。
是了,如今不但赵国需要喘气,她也是需要好好地喘喘气呐。
然而忽有一日,赵媪来了。
来时阿磐正备药膳,赵媪神神秘秘的,招呼着阿磐附耳过来,“过来,有事!”
细作这样的身份,最怕听见的就是“有事”二字。
“有事”就是“要命”,与细作而言没什么不一样的。
阿磐放下手中的姜丝,提着一颗心问,“嬷嬷有什么事?”
赵媪道,“适才关、周两位将军单独将我与中庶长叫去问话,你可知道问的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