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。
罢。
罢。
毁便毁。
全都抛之脑后,也全都不管了。
人啊,管那么多干什么,且走一步算一步,活过一天算一天。
人都进过两回棺啦,进一次便好似死过一回。
然而每每于棺中思过,回想起这颠沛流离的十年来,故去的人全都故去了,活着的人里头,念念不释的,竟只有谢玄。
唯谢玄一人而已啊。
阿磐笑,笑得视死如归,却又满含欢喜。
“各人有各人的命,嬷嬷这就去吧。”
玳婆子微微叹气,垂头俯了俯身,“那姑娘就自求多福。”
是,谁不是自求多福,靠旁人终归是靠不住的。
身边少了一双眼睛,人就自在多了。
她再与谢玄说,殿外总有黑衣人暗窥,不知是不是刺客。
因而这大殿的防守便也愈发森严,不管是魏武卒还是他的近卫虎贲,豹头环眼,金刚怒目,一天十二时辰,全都紧紧地守着,围着,盯着。
布下天罗地网,只等着扑杀刺客。
原也是十分清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