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士里有人高声禀道,“末将遇伏,来得晚了,请主君恕罪!”
哦,无事了,谢玄的人来了,该死的人也都死了。
阿磐怔怔地望着大殿。
黑衣人尸首两断。
长平武安不省人事。
廊柱后头的春姬和小惠王瑟瑟不敢出。
陶姬守着血淋淋的脑袋状若疯癫,只知道一连声地叫,“杀......杀人了......杀人了......杀......杀人了.......”
而殿外廊上阶下,早就尸骨横陈,血流满地,也不知何时动的手,何时死的人。
阿磐被大殿内外的变故攥住了心神,忽而听见一旁的人说,“与从前......似乎有些不一样。”
阿磐闻言转头,见那人正尝起了木兰粥。
也不知吃下几口了,一口,两口,五口,六口,还是已经尝了许多口。
不知道。
她端来的木兰粥,那人连想都不多想,连问也没有多问。
她端的是什么,他便吃了什么。
她正要与那人说一说有什么不一样的,却看见那人长眉一蹙,手中一顿,脸色煞白。
那一向波澜不惊的人,鼻间嘴角,皆淌下了血来。
他的声腔在这一日第一次生了轻颤,“阿姝。”
阿磐如当头一棒。
粥中,有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