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又道,“崔老先生还另有部署。”
“快说。”
“找个身形相仿的,扮成这位的模样,仍旧吊上城门,势必钓出背后的大鱼!但要越像越好,越快越好!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!”
外头的人有些为难,“我等遵先生的命去办,只是一时半刻去哪儿找身形相仿的人?”
一旁又有人提议,“董将军,这不就有现成的吗?”
“快说!”
“宫里白日刚料理了一个疯癫的,身形虽不如这位,但也大差不差,拿来正好!”
哦,他们说的是陶姬。
陶姬因受了惊吓,疯癫若狂,被人断了口条,拖下去不知怎么处理了。
那姓董的将军这便立时安排起来,“速去拿人!速去拿人!”
来人走前,又叮嘱了一番,“只是要提醒一句,既是细作,为防背后的人,还是上好镣铐。”
“都听你的。”
有人上前将她扛起,从谯楼里头沿着石阶往下去,下面是两排牢房,就设在这城墙之内。
牢房内里黑压压暗沉沉的,遇着了下雨天,更是潮湿的返出了一股难闻的霉味来。
看守的人给她手脚上了镣铐,很快便走了。
阿磐已似一具破布玩偶,城门这一吊耗尽了她的精神,也用干了她的力气,想蜷一下也不能,除了眼睛还能睁开,阖上,其余的部位好似都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了。
把她放在稻草堆里,她便在稻草堆里卧着,大半日过去都似一滩肉堆在那里,连动一下都不能。
总得到次日天亮了,那僵麻的身子才算缓过来,缓过来也就开始觉出了一身的疼来了。
只是一双手还仍旧耷拉着,怎么也使唤不动。
不久有人来,脚步声听着似是好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