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链被赵媪丢得远远的,先是丢出了内殿,又从内殿丢到了外殿,又从外殿一把抡到了丹墀,口中嘀嘀咕咕的,“晦气玩意儿!”
不多时,又从外头捡了回来,一人抱着那么一大坨哗哗作响,鼓鼓着脸进了殿。
阿磐便问她,“嬷嬷怎么又捡了回来?”
赵媪好似那小人得志一样,“我就放在这里,谁给磐美人戴上的,叫他自己给我送出去!”
子期先生和几个医官也很快就来了。
那一双手腕扎满了细细密密的银针,阿磐便在这个时候问起了子期先生来,“先生,大人的毒可解了?”
子期先生神色凝重,片刻后才摇头,“还不曾解,美人等等便知道了。”
医官说话向来是模棱两可,似是而非。
说得好似无事,却又好似有事,仿佛方才魏王父打关伯昭的那几巴掌全都是回光返照似的。
“大人中的什么毒,为何还不解呢?”
“中毒已深,只怕不太好......”
阿磐心头咯噔一声,与赵媪一同僵在那里,好半晌都木木地说不出话来。
坏消息一茬接一茬地来。
就在这夜亥时,阿磐辗转不能入睡,忽听得外殿的赵媪嗷的一声闷叫,继而那肥硕的身子把木地板砸了个噗通一声响。
阿磐豁然起身,见有人拨开珠帘,袅袅进了内殿。
是余姬。
数日不见,她竟来了。
一来便摊了牌,“师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