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好了身子,便胃口大开,好似上辈子是个饿死鬼,怎么都吃不饱似的。
肉啊,汤啊,菜啊,粟米啊,来者不拒,通通吃下。
一个弱不胜衣的人是休想翻出去这几百里大山的。
她趁赤脚医官来的时候打听一切,“老伯,这是哪里的田庄?”
“老伯,可听过魏王父的消息?”
“老伯,如今外头还在打仗吗?”
那赤脚医官只笑呵呵的,她的问题一个也不答,若是开口说话,也是叽里咕噜,一句也听不懂。
不管怎么样,她肯好好吃饭养身子,萧延年是很高兴的。
他总来。
神出鬼没的,趁她睡着,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爬上她的卧榻。
她睡前便要把门落了锁。
落锁也无用。
千机门三教九流会机关妙术的可不少,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锁给撬开了。
撬开锁不止,竟连两扇门板也全给卸下扛走了。
那人甚至也不使唤旁人了,阿磐养好了身子,便就只使唤阿磐一人。
阿磐若说,“我不会侍奉人,主人去找旁人使唤。”
那个人不恼,自有他的主意,“那便上榻侍奉。”
这一招能敌她万策,一招就拿捏得她死死的。
萧延年如今大抵是全想明白了,再不与她耳提面命,提什么仗节死义,杀身报国的事了。
成日待在这田庄,也成日都待在她这里。
也是,如今有云姜代她,甚至有一条终南捷径,自然就再不需要她再去肝脑涂地。
还说什么,“早叫你回来,你不回。跟在他身边,可享过一点儿福?一个什么‘美人’,就叫你找不着北了,可惜‘美人’就是‘美人’,人家要娶的又不是你,你瞧瞧自己吧......”
他一边说,一边沿着她的腰身轻勾描绘,“这身上可还有一点儿好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