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赵国,是谢玄一直在打的那个国家啊。
那么,离那人已经很近了吧。
到了赵国,照样有人接应。
先是在赵国的客栈有过短暂的停留,停留两日又去了一座贵人的宅子里小住。
阿磐心里没个着落,便总问他,“这一回要留多久,还要走吗?”
是了,还要走。
这整个二月都在赶路,无休止地赶路,随风逐浪,无家可奔。
仍往北走,都要离开赵境了,还在继续走。
北边多冷啊,萧砚冻得睡不着觉,阿磐也一样冻得睡不着。就只能偎着萧延年,从他身上取取暖。
好不容易停下了,总算不走了,是在一处北地的田庄。
北地与南国的冬天迥然不同,南国的冬天也照样青翠,北地的冬天只有一片寂寥的荒芜。
原以为还会像去岁一样,他们一起在田庄住下来。
不管怎么样,这里远离征战,虽艰苦一些,但到底不算太坏。
可不过小半月的工夫,前往这田庄的人一趟一趟地来,来了便与萧延年低低回来。
一趟一趟地来,一次比一次急,好似也在一回回地不停催促。
一有人来,小狗便冲到院子里吠叫。
都是生面孔,一个也不识。只是偶尔瞧见她,会投来有些异样的眼光。
那人闲时仍为萧砚做木马,夜里也仍为她端水,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,总听见那人低低地叹气。
萧砚在一旁熟睡,她轻声问起了萧延年,“主人为何叹息啊?”
那人默了好一会儿却没有说话,不说,大抵是不知该从何说起,抑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