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还没下班,所有人都在呢,忽报圣旨意下,不知何事。宣旨使者呼唤道“西伯侯、北伯侯出列接旨。”
二位侯爷立即出来,跪下接旨,使者宣读道“圣上诏曰:朕闻冠履之分维严,事使之道无两,故君命召,不俟驾。君赐死,不敢返命。乃所以隆尊卑,崇任使也。兹不道苏护,狂悖无礼,立殿忤君,纪纲已失,被赦归封地,不思自新,辄敢写诗午门,安心叛主,罪在不赦。赐尔姬昌等节钺,便宜行事,往惩其忤,毋得宽纵,罪有攸归。三日后,尔等与朕亲征冀州,故兹诏示汝往。钦此。谢恩吧,二位侯爷,快接旨。”
使者宣读圣旨完毕,姬昌与崇侯虎谢恩接旨,平身起来。
姬昌甚觉奇怪,其实不然,他心中有数,故此装作不明所以对两位丞相、北伯侯、南伯侯、东伯侯说道“苏护昨日朝商,今日诏旨有立殿忤君,不知此语从何处来?而且此人素怀忠义,累有军功,看来这午门题诗,其中必有诈伪。究竟天子听信何人之言!欲伐有功之臣。如此恐怕天下诸侯,心中皆有不服。还望二位丞相明日早朝见驾,问明圣上,苏护所得何罪?如果真的有罪,那伐之可也。倘言而名不正,合当劝住圣上,此事应当止之。”
在座的都不是傻子,姬昌言中有意,他们都听出来了。比干却喜欢和稀泥,不参与这些烦事,直言道“西伯侯言之有理也。”
崇侯虎不以为然道“王言如丝,其出如纶。今诏旨已出,谁敢抗违。况且苏护题诗午门,其中必然有据,天子岂会无故而发此难端。如今诸侯八百,俱都不遵王命,还大肆猖獗,让王命不能行于诸侯封地,此乃取乱之道。莫当太师不在朝中,西伯侯想抗旨不遵,违反圣意否?”
他这一说,吓得在座诸侯心中一颤,姬昌认为自己站得直心中无愧,仍与崇侯虎争辩道“北伯侯之言虽善,但不过是执其一端耳。且不知苏护乃忠良君子,素秉丹诚,忠心为国,教民有方,治兵有法,数年以来,并无过失。如今天子不知为谁人迷惑,兴师问罪于苏护,此一节恐非国家之祥瑞。本侯只愿当今不事干戈,不行杀伐,共乐尧年。况且兵乃凶象,所经之地,必然会有掠扰之虞,劳民伤财,穷兵黩武,而且师出无名,皆非盛世所宜有者。莫要将太师参进去,本侯乃圣上臣子,岂会有抗旨不遵之理。”
见姬昌反驳的如此有力,崇侯虎心中仍有不服,继而言道“西伯侯言固是有理,唯独不思君命所差,概不由己?且煌煌天语,谁敢有违,安以自取欺君之罪!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