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两个字,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。
她是在对三个侍卫说,也是在对藏在不知何处虚无缥缈的影子所说,并不包括老爷子等人。
客店已如诸葛流星所说备好车马,公主下楼,只有司马云下楼相送。
“难受就哭出来,这种事情我也经历过,我有权利说这种话。”
司马云微叹一口气。
“这些都是命数,我早已经明里暗里跟公主点明了很多次,气运之说,虽然虚无缥缈,却又不得不信。”
“我不会哭的,因为父皇母后其实走的也不是太痛苦。”
昭阳公主微微闭眼,她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道。
“宁叔叔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了,此番回京安全无忧,你们留在江夏继续接下来的任务,该如何做全部交给你负责,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,武林大会准时召开,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。”
昭阳公主起身进马车,却被司马云叫住。
“需不需要带一壶酒,虽说酒并不是世间最好疗伤的药,但不得不承认,酒的确是能让人延缓痛楚的东西。”
“不需要了。”
被称为西楚双绝奇女子的公主掀开马车门帘,最后看了一眼司马云。
“西楚这么大的江山,可并不是靠喝酒就能吃的下来的,司马云,我相信你,我现在能依靠的人除了宁叔叔也只有你,你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三名侍卫护送的马车趁着夜色出发,连夜赶回汴京城,直至公主走后,司马云依然经久未动。
“公主很坚强。”
张明月缓步来到司马云身后。
“如果我是她,我应该会哭出来,可惜我现在连自己爹娘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“也许你会哭出来,也许也不会。”
司马云转身拍拍张明月肩膀。
“这世间表达情绪的方式大概有两种,一是痛哭流涕恨不能一同上黄泉,二是冷若冰霜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就算再痛苦也不表露出来,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,通常第二种才是能成大事的人,喜怒不形于色。”
“那你是哪种?”
张明月如司马云叫住公主一般叫住了司马云上楼的脚步。
“我是哪种不重要,重要的是现在还有些事情等着我们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