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有一天可以做到,想必……想必一定是极好,自己一定极期待的。
“这是他的原话。”
他喝了一口茶,陷入更多回忆:“纪子慈是旁支,祖辈和父辈都属于纪家底层,家境平平,和你相差不大。只不过你在乡下,他在城里……他从小就看到许多不公平。”
“他看到过旁支子弟受到打压,被安排到商会锻造坊等地,终日忙于别的,根本无暇修炼。结果,武道天赋与热情在琐碎中被一点点消磨,直到被磨成骨头渣子……”
“他也看到过明明天赋十分出色的贫寒子弟,被天赋远不如,可资源充足的富家子弟,强者子弟压制一个月,一年,甚至十年……
“有的人天赋出色,可总因出身差,贫穷,从来得不到哪怕像样一点的武技和功法,甚至连识字都困难,愣是荒废了……”
纪常生面上浮现一缕佩服之色:“总之,他要做的事,我做不来的,可我佩服他。他选了一条注定艰难的道路!”
纪峥油然升起敬意,这的确是一条很难很难的路。
纪子慈真脉九重的境界,在这个家族想要做点什么,都要被逼得兜兜转转另觅他法。甚至不得不寻到他头上,由他出面挑战,才寻觅到突破口。可想而知,是多么不容易。
不论最终做不做得到,纪子慈这么有理想有抱负的前辈,都应当敬重。
纪常生微微眯眼,似有所感地突然环顾一周:“别看现在人人都说纪子慈天赋多好,我却始终记得……他从来不是天赋最好的那一批,从三十多年前,到十五年前,没多少人认为他会达到真脉七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