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又一句直如沾了盐水的鞭子,狠狠地抽得纪大泉头昏眼花,被抽中之处火辣辣的疼。他痛苦地低下头去,对呀,为什么自己没有弄到这个消息?
纪大泉十分痛苦煎熬!其实即使知道纪峥六重,于他而言,又能如何。
纪峥知道他在荆山,这就够了。
于是可以看到,纪峥的安排,显然样样针对纪大泉,就是在等他送上门自寻死路。
纪峥五重或六重,对纪大泉压根没区别。早知道,晚知道,都得有这一出,其结果无非是纪峥省心省事一点,或者添一点麻烦。
有的事知不知道,这不重要啦。
可惜,纪大泉陷入崩溃,哪里还能冷静思考,恐慌中早已忘了这些。
绝望疯狂等种种情绪,在纪大泉心中轮流涌出,他咬牙切齿,他怨气冲天,怨毒浓得可以隔空毒死人。但当他稍稍醒过来一丁点,就知道,自己死定了!
纪大泉木然道:“小畜……你,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荆山!”此乃他心中刚升起的最大疑惑。
纪峥陷入沉吟,纪大泉精神一振,暗暗心想:机会吗?
不,不是机会!
几乎此时,纪峥铁拳重重一击轰中其丹田。丹田轰然被破,纪大泉像不要钱似的狂喷鲜血,痛得满地打滚,最后瘫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,目光充满怨毒。
“如果是一年前没经验没阅历的我,你肯定有大把机会逃走,乃至反杀我。不过现在?你真觉得还有机会吗。”纪峥摇头哂笑,环顾左右。
杜直显然猜到,纪峥与这个同样姓纪,却千里迢迢跑来杀他的家伙肯定有某些交流,说不定牵扯家族宗族隐秘什么的,明显不大适合给外人听到。
于是杜直这会儿带着“被生擒”的青年文士到远一点的地方聊天,一看两人熟悉的样子,以及如此和谐场面,险些又把纪大泉气得吐血。这果然是个挖给他跳的坑!
事实上,青年文士原本就是杜直介绍给纪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