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人来自何处，无人知晓，不能搜魂，秋白水只当他是疯人无忧，心中没有杂念。

好像都没有收获啊，这样去见游先生，会不会有些突兀？

秋白水趁着风雪归去，他走后，游先生去忽然出现在这里。

苍老的脸颊如粗糙的树皮，游先生蹲下身去，把敞开的兽皮拉拢，看着恢复干净的疯人，他回头看了一眼秋白水离去的方向。

“你不来，我不往，这样下去，还要试探多久？”

“你第一次见我，隐藏得极好，而如今已经无法隐藏，却次次前来查探，我也怕，杀错人。”

游先生从背后取下托盘，翻开白册，又开始临摹疯人的睡姿。

在群山之中的某处，蕙兰心翘首以盼。

秋白水如约而至。

“有收获吗？”

“那个疯子，不正常。”摇摇头，他说出心里的疑惑。

“说来听听吗？”

“以往，我只当是村民给他食物，不愁吃的，不算消瘦；今日所见，此人更加见状，到人家讨食，没有鱼肉，都是土薯，还能扛着风雪安然入睡，这些，都不是一般人的体魄足以支撑。”

“以前你怎么没说这些？”微微蹙眉，蕙兰心也察觉到有点诡异。

这样的风雪灾年，凡人一日三餐饱食，尚不能抵抗风雪，更不用说扛着雪风入睡。

这么冷的天候，只吃寒酸简单的食物，很难不瘦。

“以前是我大意，没有注意到，今日我发现，游先生临摹那疯人神态，给我的感觉很诡异。”

“呀？”

意外出声，蕙兰心眼神闪烁。

“要是能拿到那些画像，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