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景山在院子里把能干的活全干完了,连咕噜的饭盒都反复刷了三遍。
终于等到江岚汀从仓房里冲完澡出来。
江岚汀今天用自制的精油给头发做了护理,所以多花了点时间。
出来时见万景山板板正正地立在院子里,跟个升旗杆似的,不由得想笑。
“你不赶紧睡觉去,在这罚站呢?”
万景山憋了几秒,低声道:“我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问。”江岚汀放下脸盆,抬手把包头发的毛巾重新紧了紧。
“咱俩是夫妻吗?”万景山低头扣着手指头。
江岚汀:“算是。”
万景山想了想,不太明白,又问:“是合法夫妻吗?”
“不是。”这次江岚汀给的答案直接、准确又扎心。
万景山抬起头看着她:“领证了才是合法夫妻吗?
江岚汀点了点头,“对。”
“村子里大多数都没领那个证,老夫老妻还是过了一辈子……”万景山喃喃道:“他们难道都不合法吗?”
“没有结婚证就没有法律保护。”
简单来说就是这样,再多说则是另外层面的问题了,江岚汀没有跟万景山深入讨论的想法。
“那你……”万景山顿了顿,手上一用力,食指的指甲被扣劈了,他换到中指继续,话也接上了,“那我,能跟你去领结婚证吗?”
江岚汀想也不想道:“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万景山音调一下子拔高了两度,语气也急切起来。
江岚汀说:“因为不是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