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好办法,以抄兼赈,既整肃了朝纲,使天下清平,也能避免所抄逆产又只落入内库,为亵近群小所得,而得以安民。”
“不知诸位可有异议?”
这时。
杨廷和终于开了口。
蒋冕则跟着先回了一句:“我无异议,此为良策!”
而因此。
内厅的朱厚熜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鎏金木锤,神色肃穆起来。
“我有异议!”
但突然。
一高亢的声音出现在了朱厚熜耳畔。
朱厚熜顿时坐直了身子。
在朱厚熜身边侧立的魏彬也立即抖擞了精神。
“以抄兼赈,有悖推行仁政之理念。”
“何况,以这种方式安民,不过裱糊而以私谋公而已,算不得大谋略!”
“不如清理京畿庄田以安民。”
“若说第一要务,也应该以此为第一要务。”
“惩奸除恶算不得第一要务,一则陛下初登大位,于朝政不明,骤行严政,难免误判;二则也有治标不治本之嫌,使天下人轻视朝廷理政之能。”
这人阐述起自己的观点来。
朱厚熜听后直接问着魏彬:“这人是谁?”
魏彬在正德朝当了很久的司礼监掌印,应对过多次群臣伏阙谏阻正德离京的事,所以对阁臣公卿与科道官们都是认识的。
此时。
魏彬也就走到门口,揭开帘屏看了看,随后就走回来对朱厚熜禀道:“兵科右给事中夏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