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储便将朱厚熜的目的转述给了二人知道。
毛纪和蒋冕听后沉默了半晌。
“难得!”
毛纪先开了口。
蒋冕也跟着附和道:“是很难得!”
接着。
蒋冕就看向了二人,说:“陛下有睿质天成,虽有大志,然谨慎不躁,想着亲管一地,而经历除弊革新之难,而不骤行大政,如此,或许能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为何朝臣们大多希望他效法孝庙,只怕还能主动效法孝庙。”
毛纪跟着笑道:“是啊,事未经历不知难,让陛下主动认识到循孝庙之制是更妥之策,而不是大变祖宗成法,比朝臣强逼要好得多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“只是,我们不能急,要给陛下时间。”
“另外,陛下既然将大政交于我们内阁,就要处事尽量公允,对于积极改制的,也不要打压!”
“自然,对大谈恢复一切祖宗旧制的,也别嫌其迂腐!”
“一切唯德才是举,不偏不倚,一切由陛下自己抉择,恩威自由上出。”
梁储这时回道。
两人颔首。
因朱厚熜要求不能对新安置的军民只是分田就完事,要求对新安置的军民要继续管,使这些军民真正富足起来,能够真的为国做出贡献,还要专设一个京畿道,由天子直接管这一区域。
所以,内阁便奉圣谕拟设京畿道的旨意。
而朱厚熜也在这不久让内阁降谕旨,任命夏言以山西布政司参政官任京畿道分守道,主管京畿道民政、财政与学政。
樊继祖以山西按察副使官任京畿道分巡道,主管京畿道刑案、监察。
戴仪升任都指挥使同知,主管京畿道军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