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廷和。”
朱厚熜在心里默念了一句。
他不得不承认,杨廷和的能量是真的大,一个快要痊愈的消息,就能让很多勋贵外戚和内臣的人心思活泛。
不过,朱厚熜现在好奇的是,杨廷和在知道户部借贷了一笔内帑后还愿不愿意再回内阁。
所以,朱厚熜这让人把谷大用叫了来,而对谷大用吩咐说:“派人再去看看太傅,问问他是否真的已经大愈。”
谷大用称是而去。
且说,杨廷和的弟弟杨廷仪这时正与梁储会面。
梁储在杨廷仪下帖来求见后,没有拒绝,而是选了个合适的时间,见了他。
“家兄太过分,竟责怪公不肯力争于御前,而行借贷之事。”
“我深以为耻,然他是兄长,为亲着隐,我不好多言。”
“如今来见公,只向公言明,公不必把家兄之言当回事,他那不过是无耻之言。”
但杨廷仪在见到梁储后,却直接批评起杨廷和来。
梁储听后只笑了笑,他对杨廷仪还是了解的,要不然也不会不顾他是杨廷和弟弟的身份,而直接升他为左侍郎,只在这时直接问道:“所以令兄要公转达什么?”
杨廷仪回道:“家兄说他不敢再奢求公能力争帑银于御前,只请公护礼正身。”
梁储没有回答,只沉声问:“还说别的了吗?”
杨廷仪点头:“公英明,他还说,希望公尽快让大冢宰升去内阁,别留在天官之任上。”
“因为家兄说,此公留在天官任上,只会官怨沸腾。”
“无妨,只要不民怨沸腾就行!”
梁储冷笑着回道。
杨廷仪颔首:“公请息怒,我深以为然,故不敢苟同家兄之见。”
“上贺表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