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储便离开了清宁宫。
当天下午。
朱厚熜就收到了一封来自户科给事中孟奇的进谏奏疏。
奏疏内容是,他近日闻知太后准备要为两国舅向皇帝索要两千顷庄田,而因此觉得皇帝不能答应,言这样做并不是礼待外戚之正途,而是在害了这些外戚,反有损天子名声,还认为天子应该劝谏太后,不要过分溺爱两位国舅,而损国家之利,辜负先帝之望。
朱厚熜不得不承认,梁储办事效率倒也快。
“告诉太后身边的夫人,朕这就来仁寿宫。”
朱厚熜向身边的太监麦福吩咐了一句。
当晚。
朱厚熜饭后便来了仁寿宫张太后这里,脸色特意挂着怒色,还拿着孟奇的这道奏本。
张太后见朱厚熜面色不善,也心里不由得一紧。
“太后且看看吧!”
“这些文臣真是耳朵灵通的很,朕都不知道的事,他们居然先知道了!”
朱厚熜一来到张太后这里,就把本递给了张太后。
张太后松了一口气,随后讪笑着说:“这本,我可不能看,后宫不得干政是祖训。”
“那这样。”
“秦文,你给朕念,就当是朕要再听一遍。”
“然后太后只是一不小心听见了。”
朱厚熜则把本子递给了秉笔太监秦文。
秦文躬身称是,接过这本,念了起来。
张太后则越听越面色阴冷,且扫了扫她屋里的宫人们。
“可笑!”
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,外朝文官们要刷名声,也不应该如此栽赃嫁祸人!”
“我何时说过要为两国舅索要庄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