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妙听到丁谓如此客气,赶紧推脱道:“山野之人,不敢当此称呼。丁相公驾临,使得蓬荜生辉,莫说是这个时间,就便是再晚些,贫道也该倒履相迎才是。”
再晚些?丁谓心里一笑,深深看了德妙一眼,也不在意她是否话中有话,只打了个哈哈,指着一旁座椅道:“哈哈,仙师请坐。”
德妙谢了一声,腰肢盈盈,曲臀坐下。
她一坐下,一旁驿丞萧元马上点头哈腰地凑上前给她奉茶。
等萧元上过茶后,丁谓朝他摆了摆手,驿丞见状,刚刚站定的身子忙又向退去:“下官告退,告退!”
见他出去,丁谓又扫了一眼两个侍婢,淡声吩咐道:“你们也退下吧!”
两个侍婢施礼,一一退下。
德妙妙目荡漾,看着丁谓双眼,娇声问道:“不知丁相公深夜前来,所为何事?”
丁谓不疾不徐地举起茶盏,用茶盖挡住茶叶后,轻抿一口,放下茶盏,这才看着德妙轻声道:“原本我该过几日等仙师洗脱了罪名,再使人下帖,与仙师会唔,只是如今”
丁谓沉吟不语,德妙有些不安,面露焦急之色:“可是贫道的案子又出了什么变数?”
丁谓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仙师勿慌,仙师可知,你远在泰安,圣上如何知道了你的声名?”
德妙一愣,看着丁谓带笑的双眼,若有所悟:“莫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