签押房内,几个官员们说说笑笑的聊着天。
严世维掀开帘子进来,说话的人立刻停住了,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。
严世维没有理会别人,硬着头皮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过去,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翻开账簿,提笔办理。
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,看着他窃窃私语。
“看看,人家坦然自若的,没事儿一样。”
“皮厚心黑,神鬼都怕。”
“可惜了杨度支,竟被此等小人活活逼死。”
“行了行了,大家都少说两句吧,万一惹恼了人家,再盯上了咱们,那杨度支的下场,可不就是咱们的前程?”
众人议论纷纷,虽然压低了声音,可签押房一共才多大地方,严世维岂能听不到?
众人说了几句,一个个冷笑归座,各自办公,谁也不往严世维那里看,就好像多看他一眼都会得了眼疾一样。
严世维提着笔,笔尖颤抖,在卷宗上压下了浓浓的一抹,侧耳听着众同僚的冷嘲热讽,他终于坐不住了,把笔颤抖着搁在笔架,低头长长地吸了口气,慢慢站起身。
众人似乎都在做事,但都用眼角偷偷地瞟着他。
但此时严世维根本不去看他们,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。
他走出值房,廊下的官员和杂役看到他,在他背后指指点点。
他走在皇城里,来往官员宦官看到他都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交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