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谓冷笑一声,毫不客气的看着寇准,反唇相讥道:“寇相公,你也是参知政事,你能确保你过手的每一桩公务都没有纰漏?”
他一甩衣袖,向赵恒一揖,言辞恳切:“陛下,臣虽然是玉清宫和泰山封禅两件事的主官,然而手头的事情千头万绪,臣实在无法躬身每一件事。若是有人相互勾结,瞒天过海,臣怎么可能清楚他们的把戏?所以驭下不严,臣认!但若说臣贪污,臣抵死不认。”
寇准大怒,指着丁谓道:“丁谓,你这是狡辩!”
丁谓不理寇准,直接跪下,对赵恒叩首,泪流满面道:“陛下!陛下啊!臣为朝廷,为陛下,呕心沥血,尽忠职守,何曾有过一丝私心杂念?玉清宫之修建,度支司与工部匡算,皆说需时十五年,而臣只用了七年,夙兴夜寐,不辞辛苦!”
“淳化年间,峡路百姓造反,臣奉命处置,安抚地方,稳定了局势。”
“川均地区王均叛乱,臣孤身入虎穴,说服叛军,归顺了朝廷。”
“景德元年,宋辽大战,臣组织人员与船只,日夜摆渡,不到三天时间,便让黄河北岸的百姓全部渡过黄河。”
“天禧元年,臣……”
寇准打断丁谓的话,声音铿锵有力:“你若无才,何以为宰相!有才而无德,便不配为官!有功而违法,一样当受严惩!”
丁谓指着寇准,流泪哽咽道:“陛下!寇准这是嫉贤妒能,臣乞骸骨,求归故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