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说起来,哈梵变成这模样,绝对是他自找的。从他入狱以来,身体上从没受到虐待不说,而且每天三顿,吃食不禁,顿顿都有菜有肉,还非常干净。
再一个,就是无论牢头还是狱卒,从来不对他打骂用刑,甚至每天还要帮他换一次马桶。
在地牢中能享受这种待遇的,几十年来,他是头一号。就算是皇亲国戚进来了,也绝对没他这种福气。
当然了,这毕竟是地牢,不是客栈,也不是什么青楼楚馆,自然不会面面俱倒了。
若说有什么事儿能令哈梵不满意的,可能就有一样,那就是太闷了。
也不知是谁给出的主意,总之从哈梵所在的牢房数起,对面五间,左右各三间都是空房。
如此一来,他连想说话都找不到人。
至于狱卒牢头就更没人理他了,就连每天送饭也没人跟他说一句话。
安静,非常安静!
这种没人打扰的环境,其实非常适合哲人思考人生。
但不得不说,哈梵的思想觉悟还是不够,根本感受不到这种环境传递出的静谧之美!
这一晚,像往常一样,每半个时辰一次的巡视时间又到了,两个狱卒在过道里巡视一圈后,一边打着哈欠往回走,一边商量着等换班后要不要去勾栏里找老相好的切磋一下技艺。
突然,过道上方的棚顶传来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紧接着,碎石四溅,一个人影挟着碎裂的砖瓦木块从天而降。
“什么人?”两个狱卒大惊,困意瞬间消失,噌的拔出腰刀。
“快来人呐!有人劫狱!”其中一个机灵的狱卒一边朝后退,一边高声求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