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百龄心中纠结异常:“寻常‘珍珑’少则十余子,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,但眼前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,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。而且这一局棋,劫中有劫,既有共活,又有长生,或反扑,或收气,花五聚六……”
他越看越觉得头晕脑胀,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,已是胸口气血翻涌。定定神,第二次再算,又发现第一次算的居然不对!
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,其实却有可活之道,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,牵涉却又极多,再算得几下,心力憔悴,眼前不由一团漆黑,喉头一甜,当即喷出一大口鲜血。
苏星河叹了一口气:“心力不济,也是棋力不济。范百龄你退下吧。”函谷八友本就是他的弟子,只是被逐出门派而已。因此苏星河的语气极不客气,但是范百龄却不觉得是一种羞耻。但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,抱拳作揖道:“还是让我在长考一下吧。”
苏星河无奈,说:“那你就退一边仔细想想吧。”
范百龄立于一旁,刚刚想了片刻,又大吐一口鲜血,倒地不起。急的其余7友纷纷围绕着他,场面一时混乱。
胡飞适时冷哼一声:“这样的棋力还敢拿出来献丑!难怪苏星河会逐出你们这样的废物呢。”
被恩师逐出门派,是函谷八友心中最大的隐痛。现在被胡飞毫无顾忌的撕开伤口,八人俱都面色巨变。但是又惧怕胡飞的手段,不敢动手。范百龄原本渐渐稳定,听了这话,立即伤势爆发,口中鲜血宛若血泉狂喷不止!
慕容复适时出手,点住范百龄的昏睡穴,又指责胡飞道:“揭人不揭短,凡事都有隐情。凡人都有苦衷,胡飞你莫要恃强凌弱,我‘南慕容’却要和你讨教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