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山一郎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这不是更好吗?让那些反对我的势力们好好看看夏侯霖的手段。”
中年人的内心一提,几句话,就让他明白了整个冀昌未来的格局,衫山一郎上位,夺了景国然的位置,这在外人眼里,也许衫山一郎已经一步登天,事实上并不如此,冀州对他不服的大有人在,很多势力甚至公开对衫山一郎占据冀州诸侯长的位置,表示反对,而王墨,就是一个人物。
“衫山大人的出身,永远都是政治斗争中的软肋。”中年人一叹。
但衫山一郎的这一步棋实在是妙,以一纸命令将王墨调至夏侯霖的冀昌城,把王墨升至冀昌太守,那夏侯霖怎么办?他可能把这座费尽心力弄到手,想要打造一座家族根据地的城池让给王墨?王墨与夏侯霖之间早晚必有一战,而这场战争无疑会以王墨的败亡而结尾。冀州的贵族与夏侯霖间早有间隙,此次恐怕会全力相助衫山一郎铲除夏侯霖,这也将让衫山一郎坐实了冀州诸侯长的位置,从而名正言顺的接手整个冀州。
中年人觉的身体发寒,这个长的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,却有着一套不同寻常的手腕。
“既如此,属下告退了。”
衫山一郎略一颔首,他的目光始终停驻在窗外。他轻轻一叹,其实相比于有着重兵与有着亲信的夏侯霖与景国然不同,他只有自己的手段,他的相貌与出身,注定无法让衫山一郎成为整个站在冀州顶尖的人。
在这种情况下,他甚至可以预见夏侯霖的覆灭后,下一个覆灭就会是自己。
他一叹气。然后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片狰狞之色。
“景国然,不管我的结果会是怎样,但你一定要死!”
衫山一郎自然愤怒,因为整个冀州最上流的贵族都知道,他从前是景国然的娈童。被景国然玩弄于掌间,一辈子也逃不出命运的人。
……
冀昌地域,万安林。
夏侯芸在看到颜双第一眼的感觉,不是惊慌,居然是松一口气。是的,她真感觉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就放松了,敌军正如她所预料的出来了,剩下的,只需按计划进行,将部队引至离万安林三里外的驻马坡,她的任务就算完成。
“这可是第一战功,你一定要拿到手。”夏侯芸暗暗的给自己打气。
夏侯芸的脸上装出一副满是惊骇的神色,好像六神无主般,慌乱的大叫着。
“有敌军,快,快撤退!!”不得不说,这个神情的变化让夏侯芸演绎的淋漓尽致,旁人愣是一点看不出毛病来。
随行的夏侯霖的将士们一呆,他们早已知道自己的任务,一个个飞快的向来时的路跑去。一个年长的将士边跑边心里叹道:“这就是没有经验,中埋伏后,怎样都要与敌军先行交战,在己方战死一半的时候,再先行撤退,好给人一种自己随时会被对方剿灭的感觉。”
这人想到这,还啐了一下。心道,伏安哪里找来的将军,这也太嫩了吧。
夏侯芸哪里知道这些,她生于军伍之中,拜师学的只是那些将军们的武艺,如何领军是夏侯霖从来不让她碰的,而夏侯芸也见过太多受封成为将军的人们,在她眼里,当上将军,一点也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