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总要知道俘虏我的将军是谁吧。”夏侯芸的眼神一闪,夏侯芸只是知道景国然势力里有个武艺高超的颜双,对于这个十七岁左右的年轻人,情报上一点说明都没有,仿佛是凭空出现一样,并且居然位居领军参谋这样等同与参将的位置。
十七岁的统军参谋?夏侯芸实在有些难以想象。
“哼,父亲知道我被俘的消息,他一定会来的,到时今日之辱,定当十倍奉还。”夏侯芸一边心里暗道,一边想象着她所曾经听到过的各种残忍酷刑。
张暮自然不知道,他已经得罪了一个美丽少女的纯洁内心。他此时满脑子还是昨夜里一堆关于冀州的古老历史,什么大戟士,什么冀州的四大势力,什么诸侯长的来历,很多东西都在脑海里胡乱的充斥着,这是个全新的世界,他需要去学习,去学习在别人眼里那些最简简单单的东西。
“抓住你的是颜将军,不是我。”张暮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。
“你难道没有胆子说吗?”
张暮一笑,三十多岁的人自然不会去中这种小孩一般的激将法,但换言之,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语的,不也同样是个孩子吗?他看着夏侯芸,见她尚还一脸怒气,不觉一愣,突然好多前尘往事划过,曾经那些恣意情况、年少唏嘘的时光好像电影院里的屏幕一样,无数场景演绎,那些欢快与悲伤如东去的逝水般,飞速而去。
前世的记忆闪着,但张暮的话语却没有停,只是目光浑浊,有种莫名恍惚之感。
“张暮,姓张名暮。”
这张暮说的是谁呢?不知道,乱世里太多的尔虞我诈,明明下定决心去遗忘,但他依旧忘不了,他可以杀人无常,他可以生命淡漠,他可以于上千颗头颅面前面不更色。但他不可以不想念,不想念那个和平年代,哪怕他上辈子一无所有。
夏侯芸没有理会张暮内心的复杂,她只是悄悄的在心里记下这个性命,不断提醒自己,“夏侯芸,这就是你以后的仇人。”
恰在这时,一个传令兵忽然从营帐外飞速的跑了进来。
“张参谋,颜将军请您速去中军大帐一趟。”
“你没看到我正在休息吗?”接二连三的被打扰,让张暮的语气犹为不善。
“可,可颜将军说是急事,很紧急的事。”
张暮一愣,内心中忽然闪过一道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