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冀州已经有二分之一的地方沦陷,皱正是侵略冀州中,最为强大的一支部队,如果将他打退,将会改变整个冀州的战争局面。这很难,夏侯霖知道。因为皱正是名将,是风云榜上排名第九十五的名将。而夏侯霖什么都不是,榜单上从头至尾都没有他的名字。
“这次,也许我真的会死。”三十岁的夏侯霖,平生里第一次有了这个想法。
……
翻过了那个黄色的土坡。
夏侯霖开始有意的往部队后方撤了撤,不是他怕死,死亡这个东西早就被他放进了自己的日程表里,从他当兵的那年起,他就悄悄的写下了一份遗嘱,钱不多,但多少够他那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与母亲花上几年,死亡于他,早已不惧。只是他还有事不想让别人知道。
他混迹在队伍中缓缓而行,眼睛轻轻的扫过四周,在无人注意的一刹那,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,能让一个将士在外如此挂念的,自然是家信。
实际上,这封信夏侯霖已经看了很多遍,但他每天都还要看,每天他抚摸着这个信封,似乎都能想起那个温柔女人的脸,都能想起那个无比可爱的孩子,都能想起很多曾经他未曾注意过的往事。
信中自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,只是简单的报着平安。
他家里穷,自小就穷,尽管现在他当上了冀州的参将,但夏侯霖把大部分的钱都给了那些阵亡的将士家属,每次送给家里的,往往只够三口人勉强度日,他父亲早死,家中只有三口人。
可他的妻子从来没有为此抱怨过。
夏侯霖一叹气,将这些繁杂的情绪掩藏在心底,这是大战,决定着整个冀州命运的战争即将开始,他不能为此而分心,他不能失败,全冀州人的眼睛都在看着。
“我只有成功这一条路而已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