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张暮真正认识到自己是一名小人物,想要去经历这些故事的时候。他却开始又怀念起那些平淡,那种机械般的平凡生活,曾经的一幕幕回荡在他眼前。然而他知道,这个世界里没有可以后悔的save,更不会有可以重来的load。
拥有了,想自由,自由后,又想拥有。
“乱世里,不想死的莫名其妙,就去做那个,可以让别人莫名其妙去死的人吧。”
张暮眼一眯,瞳孔里折射出的感情,让在一旁的夏侯芸看不明白。
还是夜晚,只不过张暮与夏侯芸回到营地的时候,天空开始落雨,雨水越下越大,坐在帐篷里,听着雨打帐篷围布的声音,都会有一种自己好像也被淋湿的感觉。
帐篷内很静,一盏昏昏暗暗的烛光在照着张暮与夏侯芸中间的位置。灯光的映衬下,俩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思索神色,不同的是,张暮满脸深沉,夏侯芸却满脸疑惑。
夏侯芸感觉到自己最近好像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。雨哗哗的下,夏侯芸忽然想起刚刚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小路,周围没有其他的将士,也没有颜双。她完全有能力趁那个机会,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去,但她没有,为什么?问自己,问不出答案。
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,难道我就这么想做别人的俘虏吗?越想越多的疑问开始聚集在夏侯芸心里。很多问题,十六岁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一会儿,营帐里的烛光灭了。
夏侯芸依旧是躺在张暮的床上。如今她的身份不同,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俘虏。张暮本想给她弄一个新的帐篷,但军营里实在没有多余的物资,夏侯芸所率领的诱敌军根本就没带什么帐篷,五千人的物资基本都在伏安手里,所以,夏侯芸虽是吃了败仗,张暮却也没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物质性的好处。
三千多人用两千人的帐篷,本就拥挤,夏侯芸自是也只能与张暮睡在一起。张暮苦笑,总不能让夏侯芸与颜双睡在一起,让他一个文官享受‘单间’的待遇,张暮一叹气,很多事情于他而言也很无奈。
鼻息间是一股淡淡幽香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