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薇心中明了,伍丰这句有些自嘲的话让她不由一笑。
只是她不知,伍丰在内心中却是惋惜般的一叹。
“十年一局,不知要死多少人……”
……
“不知要死多少人……”
天官都城里,廖奕与衫山一郎相对而坐。
“将军说笑了,战争哪有不死人的。”衫山一郎坐在他对面,轻声笑道。
闻言,廖奕只是摇着头有些轻佻的笑了一下。“末将要回军营休息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衫山一郎微微颔首。
“诺!”
走出屋外,长廊边的夜雨随大风飘来,点点溅在廖奕的脸上,冰冷感泛起。
“伍丰,当年还是彼此相交的朋友,明日就要一战了吗?”廖奕蹙着眉头,他还能想起当年一起把酒言欢的场景,齐家那时还是冀州的一员,可现在……
“这就是命吧……”
……
“这就是命吧……”
景国然于屋中喃喃自语,六十年的人生在他眼前划过,高兴的,悲伤的,快乐的,难忘的许许多多的事情浮现在他眼前。他知道。
自己老了,真的老了。
衫山一郎走了,王博也不在了。人生中那么多重要的人全都离他而去,这就是享受几十年诸侯长无上权利的代价。
世界是公平的。
它有法则。
舍与得。
“这次我一定会重新登上诸侯长的位置,代价付出,是我该得到的时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