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尚在帐内的夏侯霖,却也不觉间,发出一声感叹。
他拿支笔,在一份备用的地图上重重的画了一个圈。阳光从帐外射入,将圆圈中“天官都城”那四个字,照亮的无比清晰。
夏侯霖出神的看着这里,然后手在衣服中的一封旧信上摩挲了很久。
“婉儿……”
冀州,天官都城外。
正是一场恶战。
近乎无穷尽的伍丰将士开始向天官都城行进。一个个巨大的木架缓慢的在敌军人群中推动。敌军的行动速度并不快,但廖奕知道这不过是个假象而已,只是因为还没有到守城军的射程范围,攻防在行进中积蓄气势而已。
伍丰军的队伍确实庞大,密密麻麻,城墙上的人们看去,只能看到无数颗脑袋与身影在向这里行动,整片大地,有一半都是黑压压的人影!!这股数量上的震撼感,正在敲击着天官都城上的每一个人。
廖奕眯起眼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。廖奕忽然觉得伍丰的这次攻城战就好像在刻意造势一样,这种感觉奇奇怪怪的,一直干扰着他。
此时,很多守城的将士脸上,都被这种场面骇的脸色发白,有的人甚至唇齿间都泛起一种青色。这样大的攻城举动,在全冀州的历史上,也是非常罕见。廖奕见此情景,内心中不由暗骂了几句,然后张口吼道。
“都他+妈的怕什么!!!把自己手中的武器拿好了。妈了个叉的,信不过自己,还信不过这天官都城的城墙吗?”廖奕很气愤,他甚至将很久以前已经戒掉的那句“妈了个叉”都喊了出来。
城墙上的将士们,闻言面面相觑了一下,脸色都不由和缓起来。天官都城不同冀州里的其他城池,它是仿照司隶州的城墙而建。整个外城墙有券门、有垛口、有擂石口还有相当难得一见的城台。在一定程度上,说这座城池于冀州固若金汤也并不为过。
廖奕呲着牙,又爆了句“妈了个叉”,方才将头回转,看向缓缓行进的敌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