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场战败可就有些神奇了。”王维昌笑道,他的声音让颜双眉头一皱,现在颜双很想拿起亮银枪扎向对方,但他没有这么做,因为战败就是战败了。他没有道理,也没有理由。
颜双顿了下,然后继续说道。
“战斗不过一刻钟,然后地方大败,我领军追击,不想居然又冒出了一波敌人。”
“所以颜将军就败了?”
颜双没有理他。
“奇怪的是,这前后两拨埋伏加在一起居然有一万一千人。”说到这里,颜双的话语突然打住了,他想说的,已经说过了,不想说的,什么都不会说。
大帐又安静了。这次王维昌并没有说什么,而是眉头一挑,似乎也有种出乎意料的神色在里头。
一万一千人。
人数并不多,可大帐中的人都知道,自伍丰领军八万攻打天官都城之后,整个万阜城里也不过一万人左右。这多出来的人,又是哪里来的?
颜双不是一个会为过失而谎报军情的人。所以对于他的话而言,谁都没有质疑。
“不知景公对此有何打算?”又是王维昌的声音,他又一次打破了沉默。
景国然一声轻笑。他将酒杯缓缓的放在桌案上,然后抬起头,看着大帐中的两个人。忽然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奇妙的话。
“俞瑞庆要来了。”
闻言,王维昌与颜双的眉头同时抖动了一下。这个名字,对两个人而言有着不一样的含义,于前者,是景公手下近乎嫡系的势力,于后者,更是一种内心难以描述的复杂。
颜双现在还能记得当日的情景。记得王博的死,记得景国然的下跪,也同样记得俞瑞庆的背叛。可记得越清晰,他的内心就越复杂。复杂到想起他父亲死时,颜双就会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羞愧与不值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