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荆州与冀州不同,作为荆州里最强的三大势力之一,东荆州势力所拥有的财力,远非冀州可比,只要舍弃部分利益,完全可以达到拉拢孙家与打压夏侯家族的地步,这对东荆州而言,并非难事,更何况……”
夏侯霖在旁边听着,他蹙着眉头,脸上既看不出赞成也看不出反对。
张暮一顿,复又继续道。
“更何况东荆州此次出兵时机太过巧妙,恰在冀州内战最为混乱之时,而最巧妙的是,不过相隔数天而已,居然就将需要数倍兵力才能拿下的承坪攻破,这里面的缘由,实在不得不让人有些怀疑。”
“如若没有染指冀州的意图,是不会对冀州的情形下这么大力气的。”
夏侯霖沉默,面对着张暮这些话语,他依旧没说什么,房间里无比安静,气氛又回归到了之前的凝重。张暮明白,州域之战不是儿戏,夏侯霖也在谨慎对待。
良久,他方才出声说道。
“东荆州确实有这样的能力,但说它是幕后黑手,却是未必。”夏侯霖的这番话说的很慢,似乎也在斟酌。“如若是东荆州势力推动的一切,那它的目的又何在?攻占冀州吗?”说到最后,夏侯霖轻笑了一下。
张暮在心里一叹。
他知晓夏侯霖话语中的意思。那就是东荆州势力缺乏相应的动机,荆州也是多战之地,东荆州身为三大势力中最弱的一个,旁者势力都在虎视眈眈,它似乎没有时间与精力去大规模的侵略冀州,那么去设计这个复杂的局,而他们而言,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?
这是问题结症。承坪败落与齐家覆灭,让张暮已经开始怀疑东荆州势力就是幕后黑手,但他缺乏相对应的理由,抛开系统中的大势不言,他没有办法自圆其说。
正在张暮思绪繁杂的时候,夏侯霖却又忽然出声道。
“因为承坪被破的缘故,景国然暂时不会再对齐家出手,明日,衫山一郎为东荆州之事将于万阜召集我与景国然前往,到时你我一同前去。”
张暮脸色平静,但内心中却很是诧异。
暂时不对齐家出手的缘由他明白,这是景国然想要渔翁得利,可惜的是,他并不知道齐家已然覆灭,现在的正平,到底是归属于伍丰还是东荆州势力,大势上并没有说,张暮也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