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靖落下黑子,黑白子以双活之势对立。
年轻人又道。“十年前,父亲找老师向冀州设谋,就是出自这个原因。”言罢,无奈间又露出一丝苦笑。“西荆州与北荆州不断向我们打压,东荆州看似不断发展,实际上却在一点点萎缩。”
蒋靖放白子,成曲镇,削弱黑子边角之势。
年轻人依旧在说。“东荆州就好像存于夹缝之中,所以父亲当年才会向老师提出那样的要求,希望老师能设出一个局,一个可以让东荆州一旦出兵,就能够用最小代价与最少时间拿下全冀州的大局。”
蒋靖的目光停在棋局上,神情满是思索,好像这一手并不好下的样子。
年轻人轻轻叹了一口气。“可是老师当年只出了半局,谋略设到大举兵进后就已停,如今十年之局已成,冀州覆灭已是必然,还请老师出谋补局,让东荆州的势力损失降道最小。”
蒋靖闭上眼,沙哑的声音又起。
“我说过很多次,谋无定势,这世上不存在带有‘必定’两字的局。”说道这里,蒋靖翘起满是皱纹的嘴角,发出一声冷笑。“你父亲为人太过重利,不是老夫不补局,而是你父亲的要求太多了。皇甫轩,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吧,此局如果被破,那一定是破在你父亲的‘贪’字上!!”
说罢,睁开眼,手中的黑子应声落下。
“收官了……”
……
“收官了……”
青州书院里,一个道士装扮的老头正哈哈大笑着,对面与之相对而坐的,是个三、四十岁的中年人,他皱起眉头,脸上满是忧愁之色。
“陆离啊,不是老道跟你吹,跟老道下棋,别说老道欺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