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领兵出击,将这些攻城器械统统销毁外,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。”
“出击?”张暮挑了一下眉,他目视远方魏衡大军的营帐,林立的火光闪现,不知道多少将士还这个夜晚中晃动,他话语里有些担忧的说道。“天官都城已是四面被围,无论从哪个城门的风吹草动,都会被敌人预先知晓,根本很难达到夜里偷袭的目的。”
“没有其他的办法。”夏侯霖眉头皱起,他看着远方敌军营寨中的一座高挑的望楼,这个东西视野之宽广,让魏衡根本无需担心会不知守军从城池中突然杀出。
东荆州为此次州域之战,已做好了万全准备。
张暮沉默。
在高的谋略,在强的统帅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显的很是苍白。更何况张暮本就不算什么智慧过人的谋士,他只是有个辅助用的金手指而已。
“张暮,你看看你的身后。”夏侯霖对他说道,声音中有种低沉,他内心烦乱,但夏侯霖不能表露出来,因为他是全冀州的最强的人,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忧虑与困扰,哪怕是在面对自己女儿也好。
轻轻的叹息一口,张暮不用转身也知道自己身后的是什么场景。
很多房屋倒塌,庭院间一片狼藉,碎石砸过的印记清晰可辨,街道上,小道里,无数石块落下形成的陷坑,很多敌方,还有干涸的血迹没有处理。
整个天官都城的外城与内城间,都充满着一股萧条与败破的气息。
“东荆州势力魏衡的大军也支持不了那么久,九天、八天甚至更短,但这天官都城里的人,也许比东荆州支持的势力还要短,我没有其他选择,必须要毁掉对方的攻城器械。”夏侯霖说着,张暮侧眼看去,突然感觉他有种说不出坚定。
“夏侯霖,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……”
张暮内心中突然很是复杂,夏侯霖是高深莫测的,他的统帅与见解让张暮经常茅塞顿开,可他又与自己接触过的景国然并不一样,夏侯霖身上似乎有种别人所没有的东西,而这种东西,深深吸引着伏安这类将军,从而为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。
不同于景国然的御下手段,夏侯霖靠的是自己的个人魅力。
张暮说不出来夏侯霖身上的那种东西,到底是好是坏,他总觉得那种东西离自己很远,却又让自己无比羡慕。
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,把自己有些嘈杂的思绪压下。
“夏侯将军,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出兵是很危险的一件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