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的夏侯芸,总给张暮一种比较羞涩的感觉,他本来还想就此再说点什么,但周围将士们的目光都在锐利的扫视着他,张暮相信,如果眼神可以杀人,也许他可以死上一个小时左右,被这顾莫名气氛影响,他张开嘴一顿,却是岔开了话题。
“不知道夏侯大小姐怎么会来到这里?莫非广罗城出了什么变故不成?”张暮皱着眉头,脸上佯作不解与诧异,很适宜的,把夏侯芸与夏侯均的关系一笔带过。
只是他内心里,对于夏侯芸出现在面前而不是消逝在战乱中,也多少松了一口气。
此言一出,夏侯芸的脸上明显一滞,整个队伍中都出现了一种短暂的沉默,旁边的宣再看着如此情景,内心中徒然升起一种不安。
“广罗城已经失守。景国然以齐家的那些攻城器械突然发动进攻,我没有料到景国然会如此背信弃义,东荆州势力刚刚兵进天官都城,他就已开始迫不及待的,向同为冀州战线的其他势力下手。”随着声音,在人群中的伏安出现在张暮的视线里。他一边说着,一边叹了一口气。
“什么?!”旁边的宣再,闻言不由惊讶的叫了出来。
“这是我的过失。待见到夏侯将军时,我会向他请罪。”
“伏安将军过滤了,这种事情是谁也没有办法预测到的,将军已经做的很好,我之所以能平安离开广罗,也全赖将军的出力。”夏侯芸在一旁劝慰道。
伏安对此摇摇头,却是没有再说什么。
可张暮却在此时发出一声苦笑。“只怕将军短时间内是无法再见到夏侯将军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”伏安一皱眉。旁边的夏侯芸此时也向张暮看去。
“意思是……”张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,宣再在一旁,他没有办法隐瞒什么,包括东荆州的人力投石机,包括天官都城里的事,包括今夜深入夜袭吸引敌军火力的任务,这些东西他统统都说了出来,当然,这里面也包括了让他带着夏侯族人离开冀州的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