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侯芸怎么样了?”张暮面向伏安问着。
敲击声嘎然而止。伏安轻轻叹了一口气,自夏侯霖昨日阵亡后,烦心事就像夏日雨水后的无人荒地一样,如杂草般疯狂的滋生,如何守城,将士们的士气,今后的计划等等,很多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看着张暮。叹息了一下,却又在心里生出了一种小小的希冀。他了解张暮在谋略上确有过人之处,伏安很希望能借助张暮的手段,将整个局势缓和住。
夏侯家后继无人,现在所能依凭的,也就只有他与张暮了。
“大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。只是精神不振,需要休息。”说话间,伏安嘴角无奈的扯动了一下。“你也知道,任谁遇到这种事情,都会受到不小刺激的。”
张暮点点头。
父亲的死,给了夏侯芸很大打击。昨夜夏侯芸领着数百将士进入战场的时候,恰逢夏侯霖战死,夏侯芸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被邹翼斩杀的过程。从别人口中听说,她当时就好像疯了一样,什么都不顾的向着敌军阵营冲去,奈何人数差距太大,几百人的队伍再精锐,也很难于正面战场上冲破数万人的阵势。
更何况,这数百人也不过是残军败将,并非什么无敌的精锐。
所以,最终夏侯霖的尸首也没有抢到,如今依旧落在敌人手中。而夏侯芸也在这战过后昏厥晕倒,现在都未曾睁开眼,双目紧闭,让人感受不到一点能够苏醒的迹象。
也许是两人都在回想昨晚的经历,房间里出现了短暂沉默。
不过很快,又被伏安打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