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块巨石从很久以前就已存在，具体是谁写下的字已经无从得知，只是立于道路旁边，过往门生也就习惯性的把它当做一种界线。”公孙正解释的说道。“我们走吧，距离学院外门还有一段路程。”

张暮与夏侯芸点点头，唯有戴着斗篷的周语叶不动声色，似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。

石梯的方向并非一直向上，过了那块巨石界限，道路就已经开始趋于平缓，绕过面前这座山，石梯更是蜿蜒向下而去，所幸石梯宽长并且坡度不大，倒也没有让张暮等人感到多少疲惫。

下山的道路明显快了许多。

几人走着，没有多久面前出现了一个盆地般的地带，上面是若干房屋聚集在一起的小镇，只是远远望去，房屋似乎分外别致，虽然样式与常人无异，但明显用料更加坚实。

“这里就是青州书院吗？”

公孙正摇头轻笑一声，他能从张暮的话语中感到一丝诧异。“青州书院大的很，这里只是书院最外层的外门而已，诸多外门弟子都住在这里，以期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入内门。”说罢，还看了张暮一眼。

“外门？”张暮皱起眉，他感受到了一种阶级性存在。眼角余光看去，发现其他人俱都脸色如常。

公孙正点头，然后开口向张暮解释。“整个青州书院中有内、外两门存在，外门为学院招募有才华的门生，然后进行基础的才能教授，而内门会再次招收外门的精英弟子，然后进行更高阶兵法与谋略间的研习。具体说来，只有内门才是学院真正意义上的门生，余者，皆是泛泛之辈。”

话语有些无情，但也揭示了乱世现实。

谋士做久了，脑海就会变的分外敏感，看似平常的一段话语，张暮却也从中听出了言外之意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势必要自己对内门门生加以注意，乱世无常，他日战场相见，除却你死我活外别无他论。

昔日同窗尚且刀剑相向，乱世残酷，在三言两语间显露无疑。

张暮看了公孙正一眼。“如此说来，难道我也要从外门门生做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