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得上军师的谋者依旧不多,而高手也不过寥寥,真实情形如此,只是比冀州那些更加强大而已。不过想来这也正常,否则的话,所谓天下统一永远都只是梦想。
……
大雨接连下了两天。
雨水堆积在院落里,漫过匆匆绿草,似乎饱和般怎么也不肯钻进地下。雨后天晴,院落里是一地狼藉,树上枝叶被狂风折断,在庭院中四散凌乱。
有下人正在清理。
余家鼎坐在亭子里,于一旁倒是看得颇有兴致,曾经在徐州,他有过一段颠沛流离四处乞讨的艰难日子,那时家住沿海,每年降雨都很大,与眼前景色相比确实有几分相像。
孔良嚼着茶叶,他有这么一个怪癖,喝茶的时候总是要吃一些煮开的茶叶。
“你干嘛把他杀了?”
‘他’指的是地上的尸体,就在亭子前沿不远处,有一个躺在那里不动的下人,身体横趴在地面上,嘴角处流出的鲜血与积下的雨水混合在一起,红色蔓延,倒是莫名其妙的有一些美感。
“他知道的太多了。”余家鼎指了指地上的尸体。“这么重要的消息,你能保证他不会在书院里被其他人截获?你知道的,其实我一直都在受监视。而且……我没有杀他,他是服药死的。”
有些重要的东西,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出去。
余家鼎昔日是姜家内应,虽然在年关时将消息又卖给了书院,但这种反复无常的作法,让他被监视也是理所当然。
但今日不同,这人带来的消息实在太过骇然,书院里名不见经传的姜云浩居然有如此身份?!!侥是见过大风大雨的余家鼎,听过后也不免惊诧万分。平常人眼中,惊诧也就是惊诧,过后什么都不会留下,但余家鼎不同,他异常敏感的思维瞬间反应过来,这对他而言,是一个无比珍贵的机遇!!
珍贵到如果抓不住,以后都不可能再碰到。
“他这样做,只会让书院与姜家嫡系更加忌惮,作为双面内应,你的日子必然更不好过。”姜家的人死在余家鼎的庭院里,这难免会让书院多想。孔良皱起眉头,他性格偏稳,在刚刚惊诧过后,他现在反倒是有些不确定的疑惑。“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,而且也未免太凑巧了些,会不会是假的?”
这样的想法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