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度大家都忙碌了起来,项北除了日常工作还要准备考研看书,娱乐休闲时间通通缩减,和章岭楠的聊天也少了许多,章岭楠忙着跟学生们备战高考,基本常住学校宿舍住,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,半个月一次算频繁的。项北原定三月初去香都见李明利导师的行程改到了四月初,因为李明利教授出差了。
四月三号下午两点,项北穿着一件磨旧卡其色风衣,头发在后面随意绑了个团,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,提着一个二十寸黑色行李箱,背着白色帆布包独自坐在候机室看人来人往。原本章岭楠说好陪她一块去,因为临时模拟考去不成了,她理解他,但心里多少有点失落。
登机口开了,项北提着行李箱,拿着护照检票登机。她的座位在第二排靠窗位置,看风景很方便,项北放好行礼回到座位,摘掉帽子将手机调到飞行模式,戴上有线耳机正准备听歌,突然有人拍了拍她肩膀,是一个打扮精致的三十多岁少妇,
“您好,可以换下座位吗,同排靠过道?我儿子有点调皮,坐外面跑在过道乱跑影响别人。”
挪一下屁股的事,项北很爽快答应了。
飞机起飞没多久那个小孩开始闹腾了,不停说话,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哭,时不时拍项北,项北戴上耳机闭眼不搭理,但那小孩好像故意似的,动她的频率越来越高,他妈妈也不管。耳机里的音乐压不住小孩的吵闹,项北心里的火越积越大,某个被拽的瞬间突然爆发,
“能不能安静点,看不到别人在休息吗?”
男孩的妈妈张开双手护住自己孩子,瞪着项北,
“凶什么,不会好好说话吗?”
“你要是好好做事别人当然会好好说话,这是飞机上,公共场合。”
“他还是个小孩子,小孩子难免调皮,不能多点包容吗?”
“包容的前提是你自己有好好管教,这飞机上的其他人可不是他妈,要无底线迁就他。”
“一路把人能吵死,做家长的一点不管,谁家没小孩似的。”其他周围被叨扰的旅客也在一旁低声谴责。
“你这小姑娘,怎么还骂人呢?没教养,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,冷血。”
项北气笑了,站起身对着那个少妇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