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北出去的时候碰到不少人,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偷瞄她,想关心她又害怕她的样子,出了大门,项北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泪流满面。她毫无目的的走着,不停不歇,边哭边走,从黄昏走到月亮高照,大概走了两个小时,脚磨出水泡,水泡破了,粘到鞋上扯的她疼痛难忍才停下来,附近有个小广场,人不多,她坐在最上面的台阶休息,抱着膝盖大哭。
项北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哭到身体缺水,嘴巴发干,渴急了,她没去买水解渴,依然坐在原地,擦了擦眼泪,拿出手机,有二十个未接来电,十五个是章岭楠打的,五个是穆宁打的。
微信也有五条未读,均来自章岭楠:
对不起,你来看我,我不该惹你生气。
那个元辰我已经辞退了,这是辞退书(附带元辰的辞退文件,盖过公章的)。
你去哪儿了,接下电话。
这么晚了别在外面乱跑,这个片区比较荒凉,人少,不安全。
小北,求你了,接下电话。
项北把他微信拉黑,电话也拉黑。然后给穆宁回了电话过去,
“喂,穆宁,你打电话什么事?”
“你跟章老师吵架了?”
“他找你了?”
“嗯,他挺担心你的,怕你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,你给他回个电话吧。”
“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因为那个女模特?”
“他和你说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如果想劝我那就别说了。穆宁,我虽然不是情场高手,但我有基本的感知和判断,章岭楠有问题,他背着我在外面偷腥。”
“出轨可不是其他小事,不能全凭感觉,要讲证据的。”
“那个女模特当着我的面勾引他,给他口袋塞酒店房间号,这还不算证据吗?”